閃亮的天空

「不知道，不明原因。」

三年前，求遍北部各大醫院耳鼻喉科，所有醫生對竹的神經性聽損，很有默契的告訴我們同一個答案。

曾經，期盼竹的聽力就一直維持如此。比上不足，比下有餘。殘障手冊的申請標準是55分貝以上，竹的聽力閥平均值是52分貝，差一點點就能申請，但，就讓她差那一點點吧!只要不要再掉，只要不要再掉就好。

三年來，一點一點的掉，那一點小小的差距，總是讓人幾乎察覺不到差距的存在。我們一家人，已經能平靜的面對竹的聽損。

今年初，醫生在我的提醒下，終於察覺每次一點點的「檢測誤差值」，累積幾次後，就是下降的事實。做了前庭水腫的DNA比對，做了MRI，檢驗結果：「沒有異常」。

於是，我們默默接受了這個不明原因的聽力持續下降結果。現在，竹的平均聽力閥值58分貝。

昨天，我到市公所辦理申請殘障手冊。社會課承辦人員都有標準作業流程，制式化的問了一堆問題，我無動於衷的、呆版的回答著是非題..........直到:

「什麼原因造成的？」

呃？突然跳針了，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做答?

市府人員立刻說明，「是天生的？還是疾病造成的？或是意外造成？譬如車禍、跌倒、災害………」

我的跳針還沒恢復，因為對方的選擇題，沒一個選項可以選。

因為我的跳針，菜鳥辦事員也跳針，問不下去。

好一會，我才說：「不知道，不明原因，總之，孩子的聽力就這樣一年比一年差。」

回答完這句，我才發現，我沒有那麼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，我的心還是會痛……